我和女人的身體緊緊貼著坐在同一張皮椅上
她哀傷的臉向我敘述著她那可悲的婚姻
削著短髮的她風韻猶存看似《烈愛風雲》裡的黛斯摩夫人
她極度倚賴我還有許多話要對我說彷彿她等待我已久
但我憂慮著該如何告訴她我是她兒子的情人
我要如何讓她接受她兒子愛著我而我的年紀不小她多少
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慢慢靠近而我知道那是我的父親
他顯得頹敗而且悲傷但臉上掛著輕蔑的笑
這種笑容來自他對人生的輕蔑以及他對自己的輕蔑
她繼續專注於自己的傾吐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父親
但我憂慮著如何告訴她這位看來正在崩塌的人就是我的父親
父親不顧她與我說話在一旁傻笑並問我是否聽到電話一直在響
我仔細聽並沒有電話鈴聲只有她叨叨絮絮的訴苦還有我內心的焦慮
此時一輛髒污的箱型車駛入就在我前方一公尺處停下來
父親走向前去對著車窗內的人比手畫腳
隨即我意會到父親欠了他們一大筆錢
一個男人走下來二話不說拿出手槍(我大喊一聲不要!)射傷了父親的耳垂
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這支剛發出子彈的槍已經對著我的耳垂
我感覺到發燙的槍口緊貼著我的耳垂
而我沒有閃躲只是啞口無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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